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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涅金”穿越到现代,描摹普希金笔下的诗意灵魂

 

柴可夫斯基古典作品混搭斯特柯夫斯基的摇滚乐,舞者们在喧闹的迪斯科舞厅里“跳芭蕾”,这样的“奥涅金”第一次见。11月4日至5日,俄罗斯圣彼得堡艾夫曼芭蕾舞团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上演《叶甫盖尼·奥涅金》,舞态恣意率性,表演极具张力。上海是舞剧首次中国巡演的第一站,申城观众领略了“俄罗斯芭蕾新名片”的迷人魅力。

《叶甫盖尼·奥涅金》根据俄罗斯文学家普希金的同名诗体小说创作,相比遵循原著的改编,艾夫曼更重视以肢体刻画人物的内心情感。在他的创作中,文学经典被灌注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与热情。“文学评论家和学者们把这本书称为‘俄罗斯生活的百科全书’,普希金通过生动且严谨的文字叙述加之他强大的心理洞察力,描绘他那个时代的俄罗斯民族性格。”艾夫曼认为,普希金创造了俄罗斯灵魂的诗意形象——“神秘的、难以预测的、无人能比的感性”。

汲取文学著作养分,生动展现复杂的心理变化

大幕拉开,在庄严而从容的《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中,身着黑色正装和吊带舞裙的男男女女登场了。开场群舞以优雅肢体勾勒出上流社会的聚会场景,奥涅金与达吉雅娜在此宿命般地相遇。随即,电吉他、电视、墨镜、皮夹克等现代产品频频出现在舞台上,似乎除了主角们的名字,其他一切都和原著毫无关系。

文学巨著《叶甫盖尼·奥涅金》并非第一次被搬上芭蕾舞台,“戏剧芭蕾”编导大师约翰·克兰科早在1965年就将其改编为三幕芭蕾舞剧。克兰科版的芭蕾作品极具叙事美感,以富有感染力的肢体展现19世纪俄罗斯上流社会的情态与乡村平民的生活。然而,艾夫曼却将普希金笔下的主人公带到世纪之交的现代,盛大的贵族舞会变成了喧闹的迪斯科舞厅,繁复奢华的大裙摆换成了缀着亮片的礼服,都市男女身处一个不安与骚动的世界。

艾夫曼汲取文学著作的养分,将人物身上强烈的戏剧冲突与复杂的心理变化,生动展现在舞台上。故事的时代背景发生巨变,旧环境正在消亡,新规则渐渐形成,动荡社会加剧了戏剧冲突。被历史洪流裹挟着,角色的性格越发极端化:奥涅金碌碌无为却目空一切,达吉雅娜蜕变得成熟世故,连斯基死后化为了主角心中的“天使与恶魔”。全新的故事背景与复杂的角色形象,赋予人物更深刻的解读,描摹了动荡社会里的民生百态,刻画出灵魂迷失后的痛苦挣扎。“这些故事容易引起共鸣,让观众从剧中人物的渴望、矛盾、痛苦、挣扎、无奈、绝望以至死亡中,找到情感宣泄的出口。”艾夫曼说。

此次艾夫曼芭蕾舞团上海行还与观众、专业学生、芭蕾爱好者们互动。11月4日下午,舞团教师奥西波夫与《奥涅金》的主演柳波夫·安德烈耶娃出现在东艺的排练厅,为来自上戏舞蹈学院芭蕾舞专业的师生们上了一堂大师课,传授艾夫曼芭蕾舞团的“独家秘笈”。

寻找更加广阔空间,深刻述说人类的精神世界

鲍里斯·艾夫曼出生在阿尔泰边疆区的小城鲁布佐夫斯克,曾进入列宁格勒音乐学院,修习芭蕾舞剧编导专业。1977年,圣彼得堡艾夫曼芭蕾舞团成立,用40多年的艺术创作彻底改变了观众对俄罗斯芭蕾的印象。他以独特风格解读文学经典,《安娜·卡列尼娜》《第十二夜》《红色吉赛尔》《唐璜与莫里哀》《罗丹》等作品连缀成了“心灵芭蕾”最光润的珠串。

舞剧《叶甫盖尼·奥涅金》时长约100分钟,艾夫曼删除了情感过渡情节,简化了芭蕾连接的步伐,浓缩提取故事主线,清晰展现戏剧情节。同时,他在剧中嵌入展示欲望、恐惧、生死的梦境,以最直接的视觉和情感冲击,带来深刻的情感共鸣。创新编排的舞蹈动作新颖迷人,动作之间的衔接切换快得惊人。舞台演员经过严格的身体规训,在呈现优雅特质的同时,又将情绪表达和戏剧冲突推至极限。在配乐上,艾夫曼别出心裁,将柴可夫斯基的古典作品与斯特柯夫斯基的摇滚乐融入背景音乐。时而舒缓优美的古典音乐碰撞着尖锐刺耳的摇滚音乐,展现复杂多样的现代情感,为舞蹈增加了感染力、冲击力。

“我全部的舞蹈创作就是为芭蕾寻求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寻找一种能够表达人类精神生活的身体语言。”艾夫曼如是说。《叶甫盖尼·奥涅金》创作于2009年,以今天的眼光来审视,舞台灯光算不上炫目,舞台装置更没什么神奇。有些场景里,台上甚至只摆放一两件简单家具,将偌大空间都留给了舞者。相比之下,部分新创舞剧执着于舞美道具的奢华繁复,追求着舞台技术的新奇诡谲,却拿不出一段酣畅淋漓的舞蹈,说不好一个打动人心的故事,是否有些跑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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