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患上了咖啡依赖症。
我家附近三条街的咖啡馆菜单被我翻得烂熟,闭着眼都能报出每家的招牌:
巷口那家的浓缩咖啡堪称醒脑火箭弹,喝了心脏狂跳,直到凌晨还瞪着天花板数绵羊,晚上不能喝。
要说最有仪式感的还属冷萃咖啡,第一口下去先尝到咖啡液的清冽,像突然含住一块加了烟熏味的冰块,紧接着坚果香才慢悠悠漫上来,在舌尖打转儿。

最近精品咖啡馆特别火,我成了豆子研究员——耶加雪菲要喝出柑橘调的清爽,瑰夏得品出花香的层次,最绝的是加了咸奶盖的「Dirty」,一口下去冰火两重天,像给味蕾来了场蹦极。
有次尝试花椒拿铁,同事们围着杯子直皱眉,结果抿了一口都抢着续杯,原来花椒的微麻和咖啡的苦居然能调出奇妙的辛香感,就像穿西装配运动鞋,乍看违和,细品真香。
要说最没负担的还是燕麦拿铁,入口像融化的香草冰淇淋,却多了份谷物的清甜。
不过要说真爱还得是冰美式,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特别解压,有时候开会摸鱼转着咖啡杯,感觉手里握的不是饮料,而是能把焦虑碾碎的清醒剂。
要说咖啡带来的副作用,大概就是精力过剩时的勤劳症。上周三晚上喝了杯橘皮Dirty,突然来了兴致,从八点开始擦玻璃、整理衣柜,连冰箱死角都擦得锃亮,客厅大灯把我影子投在墙上,手里的抹布挥得像摇滚乐队的荧光棒。老公回家时看着满头大汗的我,眼神里写满这女人是不是喝了假咖啡。
最夸张的是,上周老公发烧到 38.7℃,整个人蔫得像被晒皱的咖啡豆。白天靠在床头喝我煮的咖啡粥,半夜突然咳得地动山摇。我从浅眠中惊醒时,他正扶着墙往卫生间挪,月光把他的影子抻得老长,像根被泡胀的挂耳包。
想起白天医院那医生说 "饮食清淡" 的医嘱,我咬咬牙走进厨房,隐隐约约听见他烧得迷糊时嘟囔着 "想喝你手冲的曼特宁",这理由足够让我在凌晨两点磨豆子。
磨豆机的蓝光亮起时,老黑忽然笑出气泡音:"别人老婆半夜照顾病号递温水,你递咖啡,真是活久见。"
我把滤纸贴在滤杯上,咖啡粉簌簌落下像下了场褐色的雪:"这叫精准医疗,咖啡因促进血液循环,说不定能退烧。"
两人捧着马克杯坐在飘窗边,他每喝一口退烧药就抿一口冷萃,我每喝一口咖啡就往他被子里塞暖水袋,远处的路灯把梧桐树影投在墙上,像幅抽象派的咖啡拉花画。
喝到一半,他忽然指着我发抖的手:"你这是喝咖啡过量还是帕金森前兆?"
或许中年人的自愈力,就藏在这一杯咖啡的苦、一口家常菜的香,以及病榻前那句 "我给你做手冲" 的纵容里。
生活从来不是非甜即苦的单选题,而是由无数个 "微苦但回甘" 的瞬间拼成的马赛克画 。
突然觉得,哪怕生活像被风吹乱的稿纸,只要有这一杯咖啡在手,就能重新抿到那些细碎却真实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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