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1.27
据称阿道夫·希特勒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演说家。他宣扬种族民族主义斗争的教义,主张在欧洲建立一个德意志帝国,并从国家生活中清除“犹太病菌”。临近1933年大选还有一年,纳粹在1932年最关心的问题之一是为竞选活动筹集资金。希特勒在杜塞尔多夫公园酒店的工业家俱乐部发表了由弗里茨·蒂森安排的演讲后,焦虑由此结束了。弗里茨·蒂森1926年继承产业,并大刀阔斧将7家公司合并,一举成为欧洲最大的联合钢铁公司,被称为“鲁尔之王”。200多位德国工业界巨头聚集这里听希特勒发表政见,接待冷淡而含蓄。希特勒这次做了两个半小时没有停顿的演讲,这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演讲之一。
节选:
1918年,当我冷静地思考处境并做出判断时,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样一种时刻来到人民面前并为自己组建一个新的组织,是一项异常艰难的事业。加入一个现有组织,进而寻求克服国家内在的分裂,自然要容易得多。
但是,如果从现有组织开始,这有可能吗?难道不是每个组织说到底都有其精神,有那些在其纲领和斗争中踌躇满志的人吗?如果一个组织不断地在马克思主义面前退缩,最终像懦夫一样屈膝投降,那么它在过去六十年里难道不是完全充斥了这样一种精神和那些既不明白另有它途也不想奋起直追的人吗?
相反,在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时期,难道未来不属于那些准备再次通过这个政体筛子的人吗?这个政体已经如此混乱不堪以至于从人民中能够结晶出一个新的政治领导层,它知道如何将国家的民众抓在手里,并能够避免导致过去溃败的那些错误。
我自然不得不对自己说,这将意味着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因为我没有那么幸运,拥有一个显赫的姓氏,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德国士兵,胸前只有一个小小的锌制身份号码。但我逐渐意识到,如果一个开端不成于最小的细胞,如果一个新的政体不成形于国家内部,一个能够克服现有“分裂的酵母”的政体,那么整个国家就永远不会再次崛起。
我们过去确实有过这样的实际经验;自古代的德意志帝国衰亡后,普鲁士作为一个新帝国的胚细胞,花了150年崛然而起,从而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相信我,在民族内部复兴的问题上情况也是如此。每一种思想都必须吸引人民,每一种思想都必须在国家面前挺身而出,必须从中赢得它所需要的战士,并独自踏上有其必然结果的艰难道路,直至有一天它获得力量,挽狂澜于既倒。
事实证明,这种推想最终是正确的。因为即使在今天,德国仍有许多人认为我们国家社会主义将无法进行建设性的工作——他们显然在自欺欺人。如果我们不是这样,今天德国就不会再有资产阶级了,布尔什维克主义是否的问题早就已经决定了......
今天,这个运动无法被摧毁:它就在那里——人们必须面对它,无论他们喜欢与否(热烈掌声)。我确信,对于所有仍然相信德国未来的人来说,他们的态度必定是明确的。因为在这里,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在最高程度上为民族情感所激励的组织,建立在各级领导层绝对权威的观念之上,在每一个时期,一个在其成员中完全克服了国际主义观念和民主主义思想,在其整个组织中只承认责任、命令和服从原则的绝无仅有的政党,除此之外,它首次将一个建立在成就原则之上的数百万人的组织引入了德国的政治生活。
这是一个充满不屈不挠、进取精神的组织,当政治对手第一次说“我们认为你的行为是一种挑衅”、它没有随之而遁形,而是益发斗志昂扬,并这样回敬对手,“我们今天奋斗,明天还要奋斗。如果你把我们今天的集会当作一种挑衅,下一周我们还要集会,直到你明白,当德国宣称其信仰之际,这不再是一种挑衅!”当你说“你不能上街”,我们走上街头对你毫不理会。当你说“那么我们会杀了你”,然而,无论你迫使我们做出多少牺牲,这个年轻的德国将永远阔步前进,总有一天它会完全重新征服德国人的德国街道。
当人们用我们的不宽容来指责我们时,我们自豪地承认这一点——是的,我们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摧毁德国的马克思主义。这个决心不是出于对斗嘴的任何爱好:我可以很容易地想象一种它本身比在德国四处被追捕、被无数政府法规迫害、一只脚时常站在监狱里,并且在这样的国家里一个人没有任何权利可言要公平得多的生活。
我可以为自己想象一个比展开一场斗争,至少在开始时,人们都认为是一个疯狂之举公平得多的命运。最后,我相信我有能力在社民党中担任一官半职。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如果我把我自己的能力用于这项服务,我今天大概早进入政府了,但对我来说,选择一条全凭我自己的信念而不受任何其他引导的道路是一个更大的决定:我对我们人民的天赋力量,以及,在好的领导下,其重要性终有一天必然重现的坚不可摧的信心。
现在,在我们身后是长达十二年的斗争。这场斗争不仅在理论上也不仅是在党内而是已经转化为实践;我们也准备在更大的规模上展开这场斗争;现在我回想起与另外六个无名之辈一起创立这个组织的岁月,那时我在十一、十二、十三、十四、二十、三十和五十个人面前发表演讲,当我回忆起一年后我为运动赢得了六十四名成员,我们的小团体如何不断壮大时,我必须承认,今天所创造的一切,当数百万德国同胞涌入我们的运动时,在德国历史上这是独一无二的。
资产阶级政党已经搞了70多年 ;请问诸位,有没有一个组织可以与我们相提并论的?有没有一个组织可以像我们一样夸口,在需要时,它可以召集40万人走上街头,他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随时准备执行任何命令——而且不触犯任何法律?有没有一个组织在70年里取得了我们在短短12年里取得的成就?
这个组织的采取的手段是如此即兴,以至于当一个人向对手承认这个伟大运动在早期诞生和成长时竟如此寒酸时,几乎难免感到难为情。今天,我们正站在德国命运的转折点上。如果目前的势头继续下去,德国终将陷入布尔什维克主义的灾难中。但如果这种势头被打破,那么我们的人民必须被带入钢铁般纪律的学校,并逐步摆脱两个阵营的偏见。这是一次艰苦的教育,但我们无法逃避!
如果有人认为他可以永远保留“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概念,那么,要么他保留了德国的软肋——这意味着我们的崩溃,要么他恭迎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如果拒绝放弃这些观念,那么在我看来,德国民族的复兴就不可能了。世界观(Weltanscbauungen)在世界历史上为各国人民划出的白线已经不止一次被证明为死亡线。
我们要么成功地从这个政党、协会、联盟和世界概念的杂乱无章中,从这种等级的骄傲和阶级的疯狂中,打造出一个钢铁般的政体,要么在没有这种内在团结的情况下,德国归于毁灭。即使另一批二十项紧急法令倾盆而下,也无法阻止通往毁灭的命运。
但如果有一天重新发现了通往向上的道路,那么首先德国人民必须再次变得正直。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的过程!说无产阶级独自为此负责是没有用的。不,相信我,我们整个德国人民,各个阶层,都对我们的崩溃负有完全的责任——责任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有些人是因为他们希望如此,并且有意识地力求实现它,其他人是因为袖手旁观,太软弱而无法阻止我们的溃败。
在历史上,不作为的后果与目的或行为一样严重。今天,没有人能够逃避完成德国政体再生的义务:每个人都必须表现出个人的同情,必须在共同的努力中占有一席之地。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要你们投票支持我,也不是要你们为党做这做那。
不,我来到这里是为阐述一个观点的,我相信这个观点的胜利将意味着德国复兴的唯一可能起点,并且确实是德国人民最后一项可待的信誉。我经常听到我们的对手这样说,你们也将无法掌控目前的危机。
假设,先生们,他们是对的,那又意味着什么呢?这将意味着我们要面对一个可怕的时期,我们不得不在每一个方面采取一种纯粹的唯物主义态度来应对它,别无办法。那么,仅仅从唯物方面来说,如果不能恢复人民的任何理想,那么痛苦就会千百倍地难以承受。人们经常对我说:你只是德意志民族的鼓手。如果我只是德意志民族的鼓手,那会怎么样呢?今天,再次向德意志民族灌输一种新的信仰,将是一项远比慢慢挥霍掉他们仅有的信仰更具政治家风范的成就。
以一个堡垒为例,想象一下它已陷入弹尽粮绝,只要守军看到一丝可能的得救的希望,相信它,渴求它,那么他们就能忍受弹尽粮绝。但是,如果夺走人们心中对得救和美好未来的最后信念——完全夺走它,你就会看到,这些人会突然把减少的口粮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你越是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只是供人讨价还价的对象,他们只是世界政治的囚徒,他们就越像所有的囚徒一样,把他们的心思集中在纯粹的物质利益上。
另一方面,你越是把一个人带回到信仰和理想的境地,他就越不会把物质上的痛苦视为唯一重要的东西。这个说法最确凿的证据就是我们德国人民自己。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德国人民在150年里带着巨大的奉献精神为宗教而战,成千上万的人曾经为了一个理想,为了一个信念而离开自己的土地、财产和所有。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在这150年里,没有丝毫物质利益的痕迹。然后你就会明白,一个思想,一个理想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只有这样,你才能理解为什么在我们的运动中,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做好了准备,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顶住我们的对手。我很清楚,先生们,当国家社会主义者游行穿过街道,突然在晚上出现喧哗和骚动时,资产阶级会拉开窗帘,向外看,说:我晚上的休息又被打扰了,我又无眠了。为什么纳粹总是如此挑衅,在晚上到处乱跑?
先生们,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那么就不会有人晚上睡不着觉了,这是真的,但这样一来,今天资产阶级就不敢走上街头了。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如果这些年轻人没有理想来激励和推动他们,那么他们当然会很乐意免于这些夜间战斗。但请记住,这意味着牺牲,因为今天成千上万的纳粹党人和褐衫队员每天不得不登上他们的卡车,保护集会,参加游行,夜复一夜地牺牲自己,然后在灰蒙蒙的黎明时分回到车间或工厂,或者作为失业者领取微薄的救济金,这意味着牺牲,因为他们必须从他们仅有的所存中还要购买制服、衬衫、徽章,是的,甚至支付自己的车费。
相信我,这一切中已经有一个理想的力量——一个伟大的理想!如果整个德意志民族今天像这些成千上万的人一样对自己的使命抱有同样的信念,如果整个民族拥有这种理想主义,那么德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将不同于现在!
因为我们在世界上的处境,就其致命影响力而言,只是我们自己低估德国力量的结果。只有当我们再次改变这种致命的自我评价时,德国才能充分利用政治上的可能性,如果我们放眼未来,它可以使德国的生活再次置于自然和安全的基础上——这意味着要么开辟新的生存空间,发展一个巨大的国内市场,要么保护德国的经济生活不受世界的影响,同时不利用德国的全部的集中力量。
我们人民的劳动力资源和能力,我们已经拥有了:没有人能否认我们的勤奋。但我们必须首先重新塑造政治前提条件,没有这些,工业和生产能力、勤奋和经济将一无用处,因为一个被压迫的民族甚至无法将自己的经济成果用于自身的福祉,而必须将其供奉在敲诈勒索和上贡的祭坛上。
因此,与我国政府的官方立场相反,如果我们将德国的外交政策视为基本要素,那么我看不到德国复兴的任何希望;基本必要性是恢复一个健全的、可以起而出击的民族德国的政体。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在十三年前创立了国家社会主义运动:在过去十二年里,我领导了这场运动,我希望有一天它能完成这项任务,作为其斗争的最公平的结果,它将给德国留下一个内在全新的政体,不容忍任何触犯国家及其利益的人,不容忍任何不承认其重大利益或反对这些利益的人,不容忍和无情地对待任何试图再次破坏或分裂这个政体的人,但愿意与任何渴望和平与友谊的人建立友谊与和平。
……
后记:当希特勒坐下时,观众起立掌声雷鸣。此后重工业企业的捐款迅速源源不断流入纳粹财库。希特勒的传记作者艾伦·布洛克说,这一次希特勒又赢得了一场重要的胜利。
以上就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希特勒在杜塞尔多夫工业家俱乐部的演说,想要了解更多优质的相关资讯,请大家多多关注"大世界日记"。